新冠肺炎疫情下,本港各行各業生意都受到影響,唯獨是標榜「10分鐘剪髮」的單剪店卻成為逆市奇葩,除了連鎖式單剪店趁租金有迴旋餘地,乘勢擴張分店外,多區街頭巷尾也湧現一批由傳統髮型屋轉過來創業的個人單剪店。業界指,「速剪文化」並不是新鮮事,但今時今日疫情肆虐,單剪店成為髮型師的救生圈,起碼可維持生計。
香港髮型協會會長鄧偉表示,單剪店成本僅傳統髮型屋的四分之一,空間小,租金平,入場門檻低,故疫情下確實多了人入行。就他所知,當中大多來自傳統髮型屋的髮型師們。「過往業界亦遇過艱苦日子,當時好多人轉行揸的士,但家陣疫情下,的士行業都好唔到幾多,除非轉行做送外賣啦!」
同一個板塊 沒惡性競爭
至於單剪店在疫情下數目急增,鄧偉相信傳統髮型屋不會受到單剪店的衝擊,大家客路不同,各有各做。「髮型行業近年朝精緻化方向發展,分拆出單剪店及染髮店等項目,其實大家同一個板塊,不構成相互惡性競爭,而疫情下,大家都受影響。」他估計,現時業界捱過寒冬的日子可能要長些,但他對前景不太悲觀。
Hairoom兩年開設13分店
「速剪文化」傳入香港前後有十五年,港資創辦的Hairoom Studio HK近年才加入市場,第一間分店於前年1月在紅磡置富都會商場開設,兩年間已有13間分店,均由該公司直營。
疫下業主租金議價空間擴大,會否藉機擴充業務?Hairoom Studio HK接受本報訪問時稱,公司未有開設分店數目的實質目標,不會為爭市佔率而開店,但各大商場時常會與公司接觸,當遇到適合位置和租金合理的店舖,公司會積極考慮開新店。
該公司發言人承認,目前市場競爭非常激烈並呈飽和狀態,除集團式經營外,不少由個人創業而成立的單剪店出現,無論傳統髮型屋或其他同業,該公司都希望整個行業可蓬勃發展,在良性競爭下提高整體服務水平。
至於公司的目標客戶群分布如何?發言人稱,集團沒有客戶群比例的數據,但除長者,學生和小童,集團希望能進一步提高年輕女性客戶的佔比,此族群一般較少嘗試單剪服務。
競爭白熱化 更擔心疫情
現時坊間單剪店收費一般為60至70元,而Hairoom單剪收79元,屬市場最高價格之一。發言人指,公司收費雖較市場稍高,但公司的專業型團隊希望透過高性價比服務,進一步提高消費者對單剪服務的信心,不希望以價格競爭導致惡性循環,影響服務質素。
面對市場競爭白熱化,該公司認為的確為業界帶來不少挑戰,但更加擔心是疫情帶來的直接衝擊,連續四波疫情和限聚令的影響對各行業打擊甚重。
至於將「速剪文化」自2005年帶來本港的日本QB House,該公司香港商業發展部助理經理林成輝表示,公司在港現有66間分店,皆全資直屬於日本總公司。在疫情下,該公司仍分別於去年10月底在紅磡港鐵站,及上月初在東涌東薈城商場增設了新店。
過去一年疫情持績肆虐,林成輝指公司在港業務多年以來一直以審慎樂觀的態度,持續穩步發展,往後都會繼續擴展業務及物色位置開新分店,就此亦會積極招聘增加人手。
疫減旅行社交 客少五成難捱
本身是髮型屋老闆的阿文慨嘆疫情下客人大跌五成,400呎的髮型屋皮費重實在難以經營下去,遂於約兩個月前結束了髮型屋,毅然與友人拍檔轉做單剪店1993 HAIR GROUP,「以前無疫情,個個去旅行前,會到髮型屋整靚個頭扮靚;去開Party時同樣地亦會set番個頭。但家陣,呢類電髮和染髮過千元嘅客人無晒之餘,連平時每月花費200元剪髮嘅客也大減。」
阿文續指,得出結論是目前人人不願意消費,疫下髮型屋難以維生,疫情過後才有得做。為今之計只能轉去做單剪店,每天剪多少客有數得計,以他的單剪店為例,初時一日得五六個客,現時平均每日十個以上,日收700元以上,扣除月租1.4萬元,起碼「搵到兩餐飯食」。
收入不多,但阿文對現況已感滿意,「單剪店起碼謀生到先,而且疫情下人人失業,很難搵工,自己亦好難轉行。」至於單剪店前景,阿文認為新店剛起步,要「守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