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三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外力案,昨日(1月31日)進入第二十日審訊。從犯證人、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兼《蘋果》社長張劍虹繼續接受辯方盤問。張在回應辯方質疑時多次強調,制定《蘋果日報》編採政策及實行編採政策有別,他本人沒有參與制定編採政策,而是執行黎智英制定的編採政策,並監督下屬是否有執行黎智英的編採政策,又直指《蘋果日報》當時的局面,是在黎智英的領導下造成。
辯方昨日提到,張劍虹在2021年6月17日被捕,在2021年6月18日被控一項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2021年6月19日被帶到裁判法院首次提堂。當時,張劍虹透過律師申請保釋被拒,及後再向高等法院申請保釋,並向高等法院呈交一份誓章。辯方質疑張劍虹的誓章內容與他過往兩周向法庭作供的供詞截然不同,張劍虹不同意。
辯方質疑張劍虹在誓章內容中提到,他從來沒有審核或批核涉案煽動文章,但若他從未批核《蘋果》文章,又如何實行編採政策?張表示,「因為我唔會每一個刊物題材出街前睇過,先畀佢出。」這包括報紙及網上內容。
「我無份制定編採政策,我係轉達黎智英的編採指示。」「我事實上係無制定編採政策,我哋都係跟從黎生嘅編採政策,呢個都係我過去一直向法庭講嘅事實。」張劍虹強調。
法官李運騰問到,根據誓章,張劍虹稱自己從來沒有審批任何文章或影片,那他是如何執行編採政策的。張解釋,無論是網上或實體報紙,刊登前都無須他審閱,但「出街後會睇」,而陳沛敏、羅偉光、林文宗和楊清奇等其他管理層都很有經驗,在《蘋果日報》工作逾20年,故對他們有信心。
在回應法官杜麗冰提問時,張劍虹重申,自己並非制定編採政策,而是向其他管理層轉達黎智英訂立的編採政策。法官杜麗冰追問張劍虹執行編採政策的意思,張劍虹稱,除了傳達黎智英的編採政策,他還會監察編採部同事有否執行黎智英的政策、查看網上文章和每日出版的報紙,黎智英如果看到有問題,亦告知張劍虹。
「編採自主」大唔過「黎老闆」指令
辯方稱,張劍虹在誓章內指《蘋果日報》一直嚴格遵守「編採自主」原則,每位編輯及高層均獨立工作,編輯部無須就《蘋果日報》新聞文章或影片向高層索取指示或批准。張劍虹解釋,「編採自主」是「傳媒防火牆」,即不會因商業營運,如廣告、其他經濟原因影響編採政策。
張劍虹強調,他所指的「高層」並不包括黎智英,因為黎「是老闆、是boss」。法官李運騰問張劍虹曾形容黎智英是「不放手」的老闆。張劍虹解釋,黎智英掌管全盤生意,「唔係我哋𠵱啲高級管理嘅打工仔。」他負責監督下屬必須跟從黎智英的編採指示,是參與執行編採政策,並沒有在營運上影響編採政策。
辯方引述張劍虹在誓章中稱,他執行黎智英制定的編採政策,但就否認利用《蘋果日報》作為渠道去邀請外國組織或機構對中國及香港特區施行敵對行為。張劍虹同意。辯方質疑,張劍虹執行編採政策是否屬於參與上述串謀,張劍虹稱:「我唔係真係一個法律專家,律師又未同我講得咁詳細。」
《蘋》釀「當時局面」主因黎「領導」
辯方又播放黎智英在《蘋果日報》25周年慶典的演講片段。當時,黎智英向員工表示香港國安法實施,「你哋做返自己責任」、「無人會逼你哋去做……」辯方詢問張劍虹會否同意黎智英所說的說話:「《蘋果日報》做到今日,做到咁樣,係你哋(員工)造成嘅!」張劍虹回應道:「咁黎生好似講緊笑咁咋喎。」法官李運騰同意黎智英的說話或許是說笑,但問到張劍虹會否同意黎智英是指《蘋果日報》靠全體同仁合作才可造成當時的局面,張劍虹同意,但強調是在「黎智英先生的領導下才可造成」。
張劍虹作供重點
1. 「我事實上係無制定編採政策,我哋都係跟從黎生嘅編採政策」
2. 「編採自主」編輯部無須向高層索取指示,但「高層」不包括黎智英,黎係老闆
3. 「當時的局面」是在「黎智英先生的領導下才可造成」
(來源:香港文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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