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鄭久慧
把自家法官當成「政治籌碼」，只有英國幹得出！
熟悉英國法律史的人都知道，英國從不存在什麼「司法獨立」，千百年來英倫的行政、立法及司法從未有明確分野，上議院一直集立法權及司法權於一身，昔日的大法官(Lord Chancellor) 既是英格蘭及威爾士的司法首長，又主持上議院會議，與議長無異。英國入歐後，在歐盟三番四次敦促下，英國才將司法權及終審權從負責立法工作的國會分拆出來，於2009年成立英國最高法院，迎合《歐洲人權公約》的最基本人權要求。奈何英國已然脫歐多年，最高院的所謂「司法獨立」再度岌岌可危，大法官們長年被英國政棍脅迫，早已是公開的秘密。
英政棍和英媒長年脅迫抹黑海外法官
早在四年前，香港國安法立法前後，英國極端政棍包括前外相藍韜文等人，就不遺餘力地持續向香港終院的英籍海外法官施壓，出手阻撓英法官來港審案，藉此污名化香港司法，企圖破壞本港司法的良好國際聲譽。據外媒報道，自2020年11月中，藍韜文直接向英國最高法院施壓，多次要求英國最高法院院長韋彥德 (Lord Robert Reed) 定期與司法大臣及外相進行檢討，探討在何種情況下可以停派英國法官來港，終於迫使韋彥德在2021年3月的英國國會聽證會上，親口承認有此類「停派法官」的檢討會議，並「頭聳聳」向國會政客們保證：「你們可放心，我絕不會拿英國最高法院的名譽來冒險。」(You can be assured that I won’t allow the Supreme Court’s reputation to be put at risk.)
話音剛落，不久後的2021年6月初，英國《泰晤士報》率先披露前英國最高法院院長何熙怡女男爵（Baroness Hale of Richmond）將在該年7月任期完結後離任香港終審法院非常任海外法官一職。
而何熙怡的離任，更展露齷齪醜惡的英國政棍與英媒勾結的事實，英國媒體污名化法官，刊登言語挑釁的報道，製造輿論聲勢，助力英國政客干預司法獨立！例如在2020年香港國安法立法前夕，著名老牌周刊《旁觀者》(The Spectator) 在2020年5月31日刊登評論文章「Will Lady Hale stand against China’s dictatorship?」（《何熙怡女法官會對抗中國獨裁嗎？》），文章不但劍指何熙怡，亦不放過其他法官，直指香港終審法院的非常任海外法官，主要都是現任或退休的英國法官，一般包括英國最高法院院長，每月輪替來港參與終審。來港期間，海外法官與配偶皆受到豪華款待及奢華住宿 (each, plus spouse, is received with great state, and accommodated in luxury)。
這篇報道不盡不實，極具抹黑之能事！真相是海外法官大多是退休長者，不少已逾80高齡，賀輔明法官（Lord Leonard Hoffmann）更年屆90，輾轉長途機來港，一番舟車勞頓，還要耗費腦力心力參與庭審、討論案情及撰寫判詞，適切的住宿能保障法官身心狀態，間接確保案件能獲得適當裁決，維護司法公義。
食髓知味 無良英政棍接連「勸退」何熙怡及英國最高院正副院長
無良英政棍與英媒聯手食髓知味，如願「勸退」何熙怡後，開始部署另一盤大棋。何熙怡是英國退休法官，而當時也有英國的現任法官在港參與終審。事緣在1997年，時任香港終審法院首席法官李國能與英國的大法官達成協議，兩地形成慣例，英國委派兩位現任英國最高法院法官來港參與終審裁決，地位為「海外非常任法官」，在何熙怡宣布離任時，本港終院有九位來自英國的非常任海外法官，其中兩位就是英國最高法院正副院長韋彥德及賀知義法官（Lord Patrick Hodge）。
但這兩位兼任香港終院要職的英國現任法官，亦難抵擋英國政棍的壓力，在2022年3月底宣布辭去終審職務，不禁令人想起韋彥德此前多月在國會面對英政棍口誅及英媒筆伐的無奈神情，英國司法遭英政客騎劫的事實昭然若揭。
終院英籍海外法官聯合聲明 撐香港司法獨立
普通法世界的法官們極少發表公開言論，一般僅透過判詞表達法律觀點。正當英國最高法院正副院長辭去香港終審法院職務之際，五位德高望重的法律泰斗、香港終審法院的英籍海外法官賀輔明、范理申（Lord Nicholas Phillips）、岑耀信（Lord Jonathan Sumption）、廖柏嘉（Lord David Neuberger）及郝廉思（Lord Lawrence Collins）聯合向新聞界發表聲明，昭告全世界，既表達對終審法院的獨立性和公正性完全滿意的堅定立場，亦確認會繼續留任香港終院。
香港特區所有終院海外法官任命的最後一個環節，就是向全國人大常委會備案。允許這些外國人參與特區的終審裁決，同時並不限制其審案的類別，環顧全球，絕無他例。這是我國政府開明的表現，也是對海外法官們法律專業能力的認可及對其人格的信任，更體現出國家維護香港司法獨立的決心。五位海外法官的聯合聲明，無疑呼應了我國的良好本意，顯示大家同心同德，共同捍衛香港司法獨立及維護國際認受性的決心！
英國政棍操弄輿論 再迫岑耀信及郝廉思法官辭職
如上文所述，近日辭任香港終院的英籍非常任海外法官岑耀信及郝廉思一直以實際行動支持香港司法獨立，不僅發聯合聲明，更以實際行動積極來港參與終審。
筆者翻查案例，83歲高齡的郝廉思法官不遠千里，今年3月飛來香港協助終院審理一宗民事案件（Tam Sze Leung and others v. Commissioner of Police）及一宗刑事案件（HKSAR v Hui Lai Ki），不足三個月後他竟然辭職，轉變之大，很明顯是受了巨大壓力。正如他坦誠告訴英國媒體，承認因政治因素而辭任，但仍不忘寄予鼓勵之詞，指出他本人對香港司法獨立充滿充分信心。
而岑耀信法官更是吹響捍衛香港司法獨立號角的有識之士，當2021年3月英國最高法院院長向政棍俯首低頭，允諾檢討已經施行24年的「派英國現任法官來港參與終審」的既定機制後，岑耀信率先吹哨，旋即在《泰晤士報》撰文，直斥英國最高法院在進行「政治抵制」，以「停派法官」向中國施壓，企圖破壞香港的司法獨立。他當時更堅定表明立場，執筆疾書表明心志，將繼續留任香港終審法院。故此，岑耀信的辭職更難令人不懷疑是承受了巨大政治壓力！
以心相交 從未把海外法官當外人
老實說，岑耀信及其他海外法官如此捍衛香港司法，也不是無緣無故的。香港終院一直沒把海外非常任法官當外人，邀請他們參與終審不是「過過場子」，不但參與審訊，甚至會邀請他們負責寫判詞，例如「PT Asuransi Tugu Pratama Indonesia Tbk v Citibank N.A.」 一案就是由岑耀信法官撰寫判詞，獲其他四位法官一致認同，盡展信任。正如現任終院常任法官霍兆剛 (Mr Justice Justice Joseph Fok) 曾在2016年英聯邦法律會議上，形容終院如「學院式」氛圍，海外法官皆為普通法世界的菁英，來港與香港終院法官一道審案，共同討論案情，令終院法官們獲益良多。
若參考何熙怡及英國最高院正副院長被迫辭任的前科，不難發現郝廉思及岑耀信法官的辭職又是「攪屎棍」英國政棍的「傑作」！上月，一份題為《為迫害增添聲望：外國法官如何破壞香港的自由以及他們為何應該辭職》 （Lending Prestige to Persecution: How Foreign Judges are Undermining Hong Kong’s Freedoms and Why They Should Quit）的報告在英國國會上發布，報告污衊本港當局利用海外法官們的聲望，合理化所謂「侵犯人權」和「削弱香港法治」的行為。
肥彭加持亂港組織報告 捩橫折曲點名批鬥海外法官
老實說，這報告既無廉恥，也無邏輯。以新加坡為例，海外法官只被允許在新加坡國際商事法庭（Singapore International Commercial Court）審理涉外的商業案件。試問新加坡會讓海外法官參與審理足以左右社會穩定的刑事乃至政治案件嗎？新加坡會讓海外法官接觸涉及內部安保案件的敏感資料嗎？門都沒有！但筆者記憶最猶新的是，來自英國的海外法官賀輔明勳爵就在香港國安法實施後的2020年12月，參與了至關重要的標誌性終審案例，一錘定音裁定《禁蒙面法》合憲。
我國尊重法治，開明地接納海外法官，竟被潑污水，指為利用海外法官的聲譽為特區政府背書，合理化合法化所謂的「鎮壓行動」，簡直匪夷所思、顛倒黑白。所以這份由亂港組織香港自由基金委員會（CFHK）發布，獲「千古罪人」肥彭及英國政棍撐場的所謂報告，理據完全站不住腳，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抹黑！旨在製造莫須有的罪名，點名批鬥維護香港司法獨立的海外法官們，散布白色恐怖，迫使法官們離任香港終院！
總括而言，香港法治豈會怕西方政治施壓，海外法官辭任無損香港司法精神，正如特首李家超日前所言，本港法院獨立公平審判案件不受干預，並無任何改變。香港的司法系統不會由於個別法官的離任而有損司法獨立，更不可能因此放緩完善國安法律的進程。上月，地位崇高的前澳洲聯邦法院首席大法官歐頌律（Mr Justice James Allsop）獲任命為香港終審法院非常任法官；去年3月，聲譽卓著的前澳大利亞高等法院法官祈顯義（Mr Justice Patrick Keane）亦獲委任加入香港終院，擔任海外非常任法官。前加拿大首席大法官麥嘉琳（Madam Justice Beverley McLachlin）自2018年成為香港終審法院非常任法官，多年來面對各種政治壓力，依然堅持留任捍衛香港司法獨立，積極來港參與多宗終審案件的裁決工作。在實施香港國安法後，世界正義工程（World Justice Project）2021年全球法治指數顯示，本港依然名列前茅，在全球139個地區中排名第19位，在亞太區排名第5位，香港法治完全符合國際標準，絕對經得起各種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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