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屈穎妍
出過門的人,也許都會有過這樣的經驗:在手提包上不小心放了把剪刀,或者在褲子袋了個火機,然後被海關人員叫到一旁檢驗查問,甚至搜身搜行李。
那時候,或許你會有點緊張,怕行程受阻,怕旁人目光,但只要過了關,完了事,那點阻滯,只會成為一個茶餘飯後的笑話,沒人會牢記心上,因為大家都明白,懷疑是執法人員的職責,身正不怕影子歪,除非,你心中有鬼。
最近香港記者協會煞有介事地開了個記者會,說有「數十名記者及家人遭系統性滋擾恐嚇」,更指有記者是入境時被海關人員搜查行李後收到匿名短訊,暗示執法者洩漏記者個人資料令他們受騷擾。
正常人收到奇怪短訊,第一時間會聯想到電騙,然後再思索是否惡作劇,又或者得罪了什麼人?而不是認為,眼前怪事跟上次過關時搜過你行李的關員有關,除非,當日你已心中有鬼。
作賊者,總會心虛,見繩作蛇,見影當鬼,於是,任何風吹草動,誰來夜半敲門,都會疑神疑鬼。
如果真的被恐嚇,請報警;如果患了被迫害妄想症,請看醫生;找記協,完全是個莫名其妙的選項。而這個記者組織,更完全違反新聞專業操守,對此種沒苦主、沒證據、沒迫害內容、沒恐嚇細節、卻有指控對象的個案大鑼大鼓開記者招待會,把矛頭直指海關。
稍有點新聞常識的人都知道,要指控一個人或者一個部門,至少要有個站出來的投訴人,蒙面也好、變聲也好、只得個黑影都好,這次記協連茄喱啡都慳返,只得記協主席鄭嘉如一人主持記者會。
她說,包括13間國際及本地媒體和兩家新聞教育機構都被匿名者恐嚇滋擾,其中15名記者、其家人、家人所屬機構、業主及鄰居,都收到自稱「愛國人士」的匿名投訴電郵及信件。
不過,到底哪些機構、哪間學校、哪個人被恐嚇?怎樣恐嚇?卻一一欠奉,我記協說的,你就要信。
其實,這個記協主席,已被她工作的新聞機構《華爾街日報》炒魷,連記者都當不成的人,卻站在新聞界的道德高地指點江山,信她?憑什麼?
鄭嘉如還說,這次滋擾事件是香港歷來對記者群體最大規模的攻擊,事件嚴重影響香港的新聞自由。
此話更可笑了。
還記得2019年黑暴被大範圍起底狙擊的記者嗎?那時候,《TVB》、《大公報》、《文匯報》、網站《點新聞》、《港人講地》、《HKG報》……的記者,因為揭露暴徒惡行,長期成為黑暴攻擊起底目標。
還有,在《TVB》落廣告的客戶一律被恐嚇滋擾。黑暴如此大規模對說真話的媒體人猛烈攻擊,請問當時記協哪裏去了?為什麼當日不為這些有名有姓的受害人出頭?今天卻為那些不知是否存在的「苦主」申寃?
掩住半邊臉就是爆了眼的時代過去了,擺個靈堂在太子站就等於死了幾千人的謊言沒人會再信,今天記協一個被炒的記者走出來,連一條毛的證據都沒有就對海關進行無理指控,想故技重施,想積非成是,甚至想把矛頭又指向國安法,難矣。世界變了,香港人心水也清了。
如保安局副局長卓孝業所言:「香港是法治社會,如果有任何人受到威嚇、侮辱或騷擾,請向執法單位舉報。」
(作者為資深傳媒人、知名專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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